在过去四年里,克莱克-帕尔莫根本没有离开过他在曼哈顿的公寓,但最近的一天下午,这位78岁的老人却来了次横跨大西洋的远行。不过有趣的是,这次旅行是坐在公寓的床上完成的。
在床上他游览了梦寐以求的英国巨石阵,还重回曾经住过的伦敦罗素广场附近漫步。作为一名演员加音乐人,帕尔默还想再回到自己曾经表演过的上西城夜店看一看。在VR的帮助下,他的梦圆了,帕尔默戴着Gear VR看着夜店人头攒动,心中涌起无限感慨。
杰克-卡哈那是帕尔默的圆梦人,他坐在床头用平板电脑引导帕尔默体验虚拟世界,而老人的公寓外,依然是曼哈顿标配的歌舞升平和车流滚滚。
“这感觉实在太棒了,”他动了动被头戴设备压累的头说道。“它一下子唤起了我思乡的情感。”这是帕尔默第一次体验VR,但第几次不重要,重要的是它服务的是即将被VR业界遗忘的银发一族。
“在大多数人眼中,VR是年轻人的专属,”卡哈那说道,他是一位来自纽约的设计师兼电影导演。“不过,老年人在世界人口中也占了很大一部分,但却没人考虑VR到底该如何服务于这部分人群。”
卡哈那想要改变这一现状,因此他创办了BettVR With Age计划,想通过一系列的电影让老年人也享受VR带来的欢乐和感动。据悉,电影的拍摄、测试等一系列工作花了卡哈那18个月时间。“老年人也需要娱乐,他们跟我们一样。”卡哈那说道。
卡哈那想为老年人谋福利源于自己的奶奶,与老人沟通太难了,起初他们在电话中交流,但后来却写起了信件。不过,随着奶奶的老去,写信也变成了困难的事,老人迫切希望能面对面见到孙子。正是这一点让卡哈那决定用VR来解决问题,而当时他正在制作那部得到了艾美奖提名的VR电影《内部影响:东非》。
尽管最近几年VR研发速度提升飞快,但几乎没人想到要给老年人做VR应用。不过,其他领域的研究结果表明,VR确实能为老年人带来不少好处。举例来说,研究人员发现,听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老歌能唤起阿尔兹海默症病人的记忆。斯坦福的研究者也发现VR世界能直接影响人们在真实世界的表现,即使是在用户摘下头盔后。事实上,加大洛杉矶分校的神经科学家发现,人类大脑在VR世界中起反应的部位与现实世界不同,因此VR可能会对记忆有较大影响。
由于这些研究都不太成熟,卡哈那决定去做实地调查,他在曼哈顿上西区的老年人中心待了快半年,为的就是与老人面对面接触,询问他们对VR体验的要求。原本,卡哈那想用自己制作的尼日利亚内罗毕风景震撼住这些老年人,但最终他发现,这些爷爷奶奶最怀念的只是他们过去每天都会经历的一草一木。
虽然老人对新技术的接受速度较慢,但他们都非常兴奋。“他们乐于学习,”卡哈那说道。
随后,卡哈那投入系列电影的制作中,最后他拿出了10部影片。其中一部讲的是一对小提琴家在舒适的客厅为朋友演奏音乐,另一部则讲述了洛杉矶一个酒吧,但里面的演奏者穿的都是二战时期的服饰。此外,卡哈那的电影中还有下东区博物馆之旅、舞蹈排练和合唱团等。为了避免老人在VR世界患晕动症,卡哈那的电影都是固定角度拍摄,动作也比较舒缓。虽然这些电影看似简单,但在理念和完成度上却非常高,这些电影在保证了VR体验的情况下创造了一种亲密的感觉。未来,这些VR设备和电影将捐给老年人中心供他们使用,卡哈那已经开始培训老年人中心的员工,教他们如何使用这些头戴设备。
体验了曾经的英国生活后,帕尔默在VR世界中又进入了一场大提琴演奏会,这是他的最爱。不过,年老的帕尔默现在行动不便,几十年前在百老汇的经历已经成了历史,他每天只能待在家里看看足球比赛,很久没有在现场欣赏过优美的音乐了。“这样的感觉让人绝望,但我不得不接受。”帕尔默说道。
看完了卡哈那的系列电影后,老人依然意犹未尽。于是卡哈那给他打开了谷歌(微博)地图的VR应用,帕尔默这次来到了阿姆斯特丹,在空中欣赏着运河、游船和路上的自行车。
随后,卡哈那又带帕尔默来到了伦敦上空。“跟你说哈,伦敦的培根是我吃过最难吃的。”帕尔默说道。卡哈那回应称:“我体会不了,因为我是素食主义者。”
随后,卡哈那又把帕尔默带到了泰特艺术馆。“下面的是泰晤士河吧,我年轻时掉进去过一次。”帕尔默说道。
15分钟过后,VR体验结束了,卡哈那询问老人感受如何,帕尔默表示:“太赞了,不过这里缺个苏格兰人,而且也没有雪茄。”(编译/锐志)